“消失”的10大國產手機品牌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 正和島 (ID:zhenghedao) ,作者:輕舟,題圖來自:視覺中國
最近,手機圈硝煙味兒有點濃。
9月4日,華為MateXTs非凡大師正式預售,新三折疊來了!
9月10日凌晨,蘋果秋季新品發布會“前方超燃”將發布iPhone17系列。
瞄準9月,聚焦高端機,華為作為國產手機老大哥,頗有點硬剛蘋果的意思。
百花齊放,其它國產手機也不遜色。
“雙旗艦”讓小米的技術拼圖更完整了——MIX Flip2鉆石限定款開售即榜首,MIX Fold5以工程思維拓寬折疊屏的實用性。
OPPO探索極致輕薄,vivo引領影像革命。
市場研究機構IDC發布的最新報告顯示,2025年第二季度,華為時隔多年重返國內榜首,市場份額達18.1%,vivo緊隨其后17.3%,OPPO15.5%,小米15.2%,而蘋果排第五,僅13.9%。
華米OV合計占據中國手機市場約66%的份額,形成強勢主導。這不禁讓人感慨,國產手機的春天來了。
還記得,過去20多年,中國手機市場已經有超過87個手機品牌消失,存活率不足15%。
功能機時代,國產手機以價格和渠道的優勢,突破諾基亞、摩托羅拉等的壟斷,拼出市場份額。如今,新的領軍者們又在智能手機的技術深水區里,赤身肉搏。
今天,我們反其道而行之,來聊聊國產手機進化史中,那些黯然離場的選手。
功能機時代的王者
國產手機拓荒者的征程要追溯到千禧年之前了。
1999年,國家尚未對手機進行專項審查、發放牌照。 波導 先斬后奏地建成了首條手機生產線。
9月,有關領導到廠里進行專項審查時,倉庫里已經有2萬臺手機了!
這時,波導總經理徐立華直接攤手:“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孩子都生了,你們看怎么辦吧?”
事后,徐立華接受采訪被問道,“萬一真拿不到牌照呢?”他直接回答不可能,因為波導當時已經是國有控股企業了,不僅沒必要打死,還需要保護。
時代造英雄,也是因為英雄有魄力。
1999年9月15日,寧波波導成為首批獲得國家移動電話生產許可證的企業。于是,首批波導移動電話以“農村包圍城市”的低價戰略,投向中小城市市場。
波導以重金簽約當紅歌手李玟代言——開啟了國內手機企業簽約巨星的先河,“手機中的戰斗機”廣告在央視和各地媒體洗腦式傳播。今天我們看到巨星的巨幅手機海報,波導算是鼻祖了。
“品牌、價格、渠道”三管齊下,2000年,波導移動電話銷售70萬臺,首次奪得國產品牌移動電話銷量冠軍!
當時,國內手機市場幾乎被諾基亞、摩托羅拉這些國際巨頭壟斷,波導硬是殺出一條血路。2000年~2004年,波導連續四年蟬聯國產品牌手機銷量冠軍。
2004年,波導首次超過所有國際品牌奪得國內手機市場銷量第一,并以全球第八的銷量,成為首個躋身世界十強的中國手機廠商。
這一年,是波導作為國內功能機領軍者的巔峰,卻也是盛極轉衰的拐點,根據其當年年報顯示,凈利潤不增反減。
主要原因在于,波導多元化嘗試頻頻失敗,嘗試無限通訊設備、數字電視調研,投入巨額資金造車,還與嚴重虧損的西門子合作,最終只留下大量的陳舊庫存。
2005年起,波導連續三年累計虧損超12億元,沉迷功能機,缺乏核心技術積累,錯過了轉型智能機的最好時機,屬于波導的時代過去了。
電視里再也不常聽到“手機中的戰斗機”了。但新的故事不會停,金立帶著“金品質,立天下”的高端和豪邁,洗腦式傳遍“天下”。
2005年, 金立 抓住機遇,與賀歲檔電影《天下無賊》聯動,劉德華代言,斥資千萬在央視黃金時段播放廣告,金立迅速與高端商務人士綁定。
2007年,金立推出具有跨時代意義的“金立語音王”系列手機,采用自研的語音識別技術,實現語音撥號、語音輸入等功能。強如蘋果,也是五年后才推出需要聯網的Siri,這時金立的智能中文語音輸入技術算得上“遙遙領先”。
同樣是2007年,手機界有一場“地震”。
初代iPhone 的發布,成為劃破功能機時代的閃電。
當演示手指滑過iPhone電容屏解鎖的瞬間,現場爆發持續15秒的掌聲,“重新定義了人機交互的范式”,徹底顛覆了當時需要手寫筆的電阻屏 諾基亞 N95和物理鍵盤黑莓8800的市場格局。
諾基亞時任CEO康培凱曾公開嘲諷:“iPhone不會威脅我們,因為沒人需要觸屏鍵盤。”但2008年iPhone3G發布后,諾基亞市值暴跌70%。
再后來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2013年,微軟宣布收購諾基亞手機業務。時任諾基亞CEO約瑪·奧利拉說,“我們并沒有做錯什么,但我們還是輸了。”
諾基亞亡,是功能機時代最深刻的墓志銘。落灰的按鍵手機,成為一代人的青春記憶。
iPhone的誕生,重新定義“手機”,強勢引領智能手機風潮。
金立的輝煌和衰落就穿插其中。
2006~2009年,金立手機在國內線下市場銷量第一。2010年,不僅登頂國產手機銷量冠軍,在整個手機行業也僅次于如日中天的諾基亞和三星。
而實際上,智能機的風口,金立已然遲了。2011年,金立一口氣發布七款智能手機,反響卻不盡人意。
這時早已是一片紅海,華為、小米等國產手機早已在智能手機領域跑馬圈地,搶占先機。
華為Ascend P1擁有7.69毫米比iPhone還輕薄的機身;
小米第一款手機起售價1999,低價高配,“被發燒而生”的口號引來無數發燒友搶購;
“一代機皇”魅族M9上市便引起搶購,三指下滑“手勢截屏”風靡學生黨;
安卓早期現象級產品HTC G7全球銷量超千萬臺,HTC全球市場份額一度高達15%;
更不必說10月發布的iPhone4S,直接成為年度爆款。
在這樣一片欣欣向榮中,金立的口碑卻是極差,設計老土、配置落后、價格虛高,被消費者吐槽是“高價低配”。
更可怕的是,除了定位不清、研發不足,金立企圖重現當年“劉德華+金品質,立天下”的營銷盛世。馮小剛、徐帆、薛之謙,大牌明星廣告代言滿天飛。在營銷上投入高達60多億元,相當于每天都要燒掉幾千萬,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如果說上述問題只是逐漸衰落的催化劑,2017年,一則驚人消息成為壓垮金立的最后一根稻草:金立董事長劉立榮在塞班島豪賭,輸掉上百億——盡管劉立榮后來堅稱只輸了十幾個億,但這也導致金立資金缺口巨大。
2018年12月,深圳法院受理金立破產清算申請,曾經風光無限的高端商務機,黯然收場。
波導和金立的隕落,其實是國產功能機時代的縮影。他們靠“營銷+渠道”打贏了上半場,卻在“技術+轉型”的下半場里,大意失荊州。
如今的年輕人大概已經不知道這兩個牌子,但80、90后還會記得,曾經有個叫波導的手機,在童年的記憶里,堪比“戰斗機”;而爸爸的西裝口袋里,不是普通的手機,是能直接喊“打電話給王總”的金立語音王。
“多巴胺粉”:時尚女郎的掌中寶
女性手機的雙子星——朵唯和美圖 曾瞄準女性市場,注重營銷,短暫地掀起過一陣“多巴胺粉”的潮流。
2009年,經過大量調研,做手機配件代理商起家的何明壽發現,國內有2億多女性手機用戶,其中六成女性表示有購買女性專屬手機的需求。
于是,他力排眾議,決定瞄準女性手機市場,創立朵唯。
朵唯首開女性手機先河,定位女性功能機,主打“拍照美顏”和“一鍵報警”功能。
2008年,馮小剛執導、舒淇主演的愛情電影《非誠勿擾》大火,朵唯順勢請舒淇做代言人,2010年,朵唯又成為《非誠勿擾2》主贊助商。
這般強勢營銷的效果立竿見影,2010年,朵唯銷量實現翻倍增長;2011年,銷量增長50%。并極大地影響女性用戶心智——朵唯是2010年百度數據研究中心的女性手機品牌影響力排行榜榜首。
可惜好景不長,執拗于“拍照”的功能機朵唯,太容易被如雨后春筍般冒頭的手機品牌取代了。拒絕美圖、企業內遷、給人代工,眾多跡象顯示朵唯走下神壇。
2013年,美圖接棒朵唯,再次試探女性市場。
主打修圖的美圖秀秀APP積累超4億女性用戶,其順勢將影像算法移植到硬件“美圖手機”上,打造自拍神器——當時,綜合實力最強的iPhone5s前置攝像頭120萬像素,而美圖首款手機MeituKiss將一顆800萬像素的傳感器用在了前置鏡頭上,優勢顯而易見,一經面世就掀起銷售熱潮。
女性的消費能力,永遠超乎想象。巔峰時期的美圖上架即賣空,限量款2000臺半分鐘內搶購一空。HelloKitty、美少女戰士、哆啦A夢聯名款更是飽受青睞。
然而,美圖手機并沒有強大的技術護城河。 眾多手機品牌逐漸開始重視拍照功能,加之各種美顏APP,硬件和軟件的市場更新使美圖手機的核心競爭力受到了全方位的打壓。
OPPO R9、vivoX21、華為P系列,同期的每個代表機型都可以跟美圖掰掰手腕,都有除了自拍外的其他優勢,OPPO的快充,vivo的音質,華為的高性能,而美圖系統卡頓、續航差的問題遲遲不解,售價卻居高不下,更多消費者逐漸傾向更有性價比的產品。
2019年4月,美圖將手機業務轉交小米,退出國產手機舞臺。
小眾產品并未迎來“出圈”,反而面臨“出局”。留住女性用戶的不是靚麗的粉色和標新立異的設計,朵唯和美圖都抓住了女性用戶的一時喜好,卻沒有守住長期價值——當智能機普及、競品跟進,沒有技術支撐的“少女心”,終究抵不過市場的殘酷篩選。
“跨界玩家”的草率折戟
當國產手機發展得如火如荼時,一些“跨界玩家”也加入進來。早期的華為、小米步步為營,最終脫穎而出,占據一席之地。
當然,也有一些時代的火花,稍縱即逝。
2010年,海爾率先試水 ,推出首款智能手機“超級戰艦”W910,主打三防,卻因續航差、游戲死機遭遇口碑危機。而且,其過度依賴家電銷售體系,線下覆蓋率不足1%,最終隱形退出。
同樣沒啥存在感的家電品牌入局的,還有“空調專家” 格力 。初代機型定價1600,遠高于同級競品;年銷量長期不足10萬臺,主要依賴格力經銷商體系銷售,公開市場幾乎無存在感。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格力手機的開機畫面,居然強制植入董明珠的頭像和簽名,被吐槽是董明珠的周邊產品。
360 跨界做手機動靜還是很大的,始于“紅衣大叔”的雄心,卻困于現實,10年內燒光了50億,令人唏噓。
最初,360采用與傳統手機廠商合作的“特供機模式”,寄希望于合作方的硬件優勢,快速推出產品,搶占市場份額。但早期產品用戶體驗不佳,銷量也不盡人意。
2014年,360與 酷派 達成深度合作,共同成立合資公司奇酷,全力投入手機業務的研發與推廣;
次年,奇酷手機正式發布。從配置上看,它幾乎涵蓋了當時市面上所有主流的軟硬件配置,頂配版毫不遜色同期其他旗艦機型,更是搭載了360 OS系統,用戶體驗更加安全和便捷。
周鴻祎在發布會上盡顯激情與自信,“我為什么給出3599這個數字,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數字,而是用戶對于360的信賴,是我老周做手機的執著。”
就在激情與夢想觸手可及之時,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原有的發展節奏。
2015年6月28日晚間,酷派集團突然發布公告,宣布其控股股東擬以27.3億港元的價格,出售18%股份給樂視網旗下公司。
樂視的強勢介入,瞬間使360陷入到極為被動的局面。
周鴻祎對此憤怒不已,樂視入股,360話語權被削弱,之前的諸多布局和戰略規劃均有被打亂的風險,而且,360的手機研發、市場推廣等核心信息,也極有可能被競爭對手盡收眼底。
這場鬧劇最終以360與酷派達成新協議告終,合資公司奇酷科技贖回酷派部分股權,酷派持股比例降至25%,360持股比例增至75%。
但此次事件對360手機業務的發展造成了嚴重沖擊,團隊士氣受挫,業務推進受阻,市場份額的拓展也陷入停滯。
2025年,周鴻祎在社交媒體上發布視頻坦言,“很早就看到手機方向,但想找合作伙伴分工來做,這種走捷徑的模式導致失敗。”他對比雷軍的小米模式,承認“全力投入才是對的”。
老周的手機夢碎了。
攪局的樂視如何呢?
生態泡沫,宛如大夢一場。
樂視創始人賈躍亭提出“生態化學反應”,通過“平臺+內容+終端+應用”的垂直整合體系,打破傳統產業邊界,實現跨業務板塊協同。
樂視手機采用“硬件成本定價+會員服務盈利”模式,每臺手機虧損200元銷售,期待以“生態鏈”反哺手機業務,實現長期收益。
在樂視這種激進的補貼策略下,2016年,銷量突破1700萬臺。同年5月,樂視超級手機創下新晉品牌最快突破千萬銷量的紀錄。
然而9月,樂視耗資37億港元收購酷派,導致現金流緊張。而此時,樂視手機已累計虧損超40億元,生態反哺手機的設想并未實現——手機平均使用壽命僅1~2年,遠低于電視的8~10年,內容付費轉化率不足5%。
而且,樂視的汽車業務貿然進入,消耗60%資金卻零產出,最終導致資金鏈斷裂,賈躍亭的生態幻想破裂,樂視跌下神壇。
手機不是快消品,更不是流量入口,如今的手機行業是穿越周期的創新載體,是技術、用戶與商業模式的綜合競技場。
“工匠情懷”最終成了一地雞毛
提到手機界的“工匠”,一定繞不開兩個名字—— 魅族的黃章和錘子的羅永浩 。
圈內人給黃章起了個雅號叫“黃木匠”,據說他的不少家具都是由他親自選料、設計、手工炮制。他是業內公認的最頂級的產品經理,在國內智能手機的“蠻荒時代”,他就憑借自己在產品設計方面的專注和偏執,為魅族打下最初的江山。
魅族M8被視為國產智能手機的里程碑,被外媒評價為“真正改寫行業規則”的產品。
彼時國產手機還在拼“誰的喇叭更響”,黃章卻死磕細節:M8的觸控手勢比iPhone更流暢,UI界面能自定義字體大小,甚至連充電時的呼吸燈顏色都調了幾十版。
2012年推出的Flyme系統以簡潔交互文明,成為安卓定制系統的標桿。至2014年,魅族年銷量突破500萬臺,位列國產手機第一梯隊,那時候,線下門店里“煤油” (魅族粉絲) 排著長長的隊,甚至有人專門從外地趕來“為信仰買單”。
這時的魅族,是國產手機里的“清流”——不搞浮夸營銷,只靠產品力說話。
可這份偏執的專注,也慢慢成為了魅族的枷鎖。2016年,全面屏時代來臨,黃章卻固執地認為“實體Home才是最好的交互”,被用戶調侃看視頻像貼了兩塊創可貼,機型性能也落后很多。
2017年,魅族推出Pro7,但聯發科芯片、非全面屏、小眾畫屏、價格過高等因素疊加后,讓其成為魅族史上最失敗的產品。
當年,魅族虧損13億,落寞于主流之外。
產業鏈高度成熟時代,小眾品牌總是留下一口嘆息,令人惋惜的還有羅永浩。
2014年5月20日,羅永浩把發布會講成單口相聲,錘子T1處處透著“強迫癥式”的精致——對稱式按鍵、隱藏式SIM卡槽、擬物化圖標。老羅在臺上動情地說:“我不是為了輸贏,我就是認真。”48小時,錘子T1預售5萬臺。
老羅的理想主義,確實做出了不一樣的手機。可這背后,是失控的隱患。
錘子T1剛發布時,供應鏈出了大問題:原定5月發貨,直到8月才批量交付,這不僅辜負了粉絲的信任,也錯過了銷售黃金期。而且,到手的手機發熱嚴重、攝像頭進灰,吐槽聲一片。
更致命的是價格跳水——T1首發價3000元,三個月就降到2480元,早期下單的粉絲感覺被割了韭菜。
羅永浩后來在訪談里承認:“當時太想做完美的手機,卻忘了供應鏈根本撐不住。”
資金鏈的斷裂,成了壓垮錘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從2012到2018年,錘子前后八輪融資近17億,可錢全花在了研發和營銷上。每次發布會都要租萬人場館,Smartisan OS研發團隊數百人,卻沒能做出核心技術;堅果Pro系列雖銷量不錯卻利潤微薄。
2018年底,錘子科技因經營不善接受破產清算培訓,羅永浩賣掉了手機業務,成為了交個朋友直播間里的“首席推薦官”,帶貨還債。
當“產品至上”與“市場規律”碰撞,不要把個人審美強加給用戶需求,也不要把理想主義當成了商業底氣。細節和情懷只能是時代的驚鴻一瞥。
創新是顛覆,更是傳承
上一個時代的王者,盛極轉衰,成為下一紀元的化石 。
其實, 他們不曾消失。
那些年,我們向往把金立放在西服內側口袋的商務人士,金立不再,我們卻已經變成了穿西服的大人;
多少數碼發燒友對魅族極致觸感愛不釋手,也有打工人在疲憊的晚上看MX4充電時小圓圈呼吸燈一閃一閃;
還有女孩子們舉起美圖手機斜上方45度自拍的周末,用錘子手機的擬物化圖標熬夜刷微博的夜晚。
他們徹底消失了嗎?沒有。
這些科技化石的價值,不僅是參數表里的數據,他們和我們青春里的期盼和奮斗,一同被銘記。
當古早的金立高端商務機與華為三折疊遙遙相視,當美圖秀秀的算法與OPPO的AI消除功能隔空擊掌,SmartisanOS的時鐘動畫不僅在舊視頻里跳動,Flyme的交互邏輯也被寫進新機的UI教科書。
創新是顛覆,更是傳承。這些品牌早已化作基因,埋進中國智能機的進化鏈里。
廢墟之上,中國手機產業正站在新的輪回起點,新的領軍者們俯瞰世界。
這一次,我們不再做時代的跟隨者,我們要成為規則的制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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